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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吧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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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主題範圍很大呢——反串女裝。”

“噗!”正在喝水的尤葉琳聽到這兒頓時噴了,看著只有一個人的白蘭笑得無比開心。

“我把我的衣服借給你吧,白蘭桑,不用太感謝我喔‘~”安樂弦遞過自己剛才換下的衣服。

白蘭終於知道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看了眼Reborn身邊幾大箱的棉花糖咬咬牙還是接過衣服悲壯地走進更衣室。

“OK,那我們這邊出賽的就是獄寺君了……別杵在門口,快進來我們給你化妝!”

安樂弦使勁拉過在門口“扭扭捏捏”的獄寺聿人,一群女生立刻把他圍得嚴嚴實實,在他臉上動工。還時不時有奇怪的聲音……

“獄寺君你皮膚好好呢~~”

“混蛋女人,不要動手動腳的!”

“再吵我把口紅塞你嘴裏。”

“你……”

於是乎,白蘭君的偽·歡樂真·悲慘的萬聖節化裝舞會正式開始了~~大家撒花~~

【肆】

比賽過程什麽的根本不重要,由於澤田組這邊獄寺聿人的嚴重不配合讓孤軍作戰的白蘭贏了第一局。

雖然在Reborn宣布勝者後他顯得有點脫力。

“幹得不錯哦,白蘭君~”安樂弦拍拍他的肩膀,笑得很和藹【……】。

“安安,我贏了不是多虧你嗎~~?”

想他白蘭也不是個小肚雞腸的人,就算心裏再不·爽【重音】,再郁·悶【重音】,他都會平淡接受的。

看離去的白蘭的背影一下子變得滄桑【……】起來,安樂弦突然氣消了很多。

她就是那種人。

不管被惹得再炸毛,只要有一點觸到她真正的內心她就會心軟。

“Reborn,比賽就進行兩輪吧。”

“也好,就這麽辦。”

安樂弦對Reborn的爽快感到訝異,她以為他會很想趁機欺負一下澤田綱吉一夥人。

畢竟獄寺聿人的旗袍就算是在他的默許下進行的。

“怎麽,你不先去準備?”

“哦!”想到自己的計劃安樂弦笑得像只狐貍一樣,“我先去了~”

安樂弦摩拳擦掌地去了廚房,臨出會場時側頭看著正在和緹杉陌習聊天的白蘭詭異地勾起嘴角。

雖然說要小小地放你一馬……接招吧,白蘭!

而在另一頭看見自己未婚妻這個表情的澤田綱吉不禁打了個冷顫,轉頭又看見自家導師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他覺得——很頭疼。

好歹白蘭現在是彭格列同盟家族的首領好吧=。=

在他扶額的同時從門口走進一位黑發的男子。

“西洛~~”

緹杉陌習直接撲了過去,面容冷峻的男子聽見聲音後熟練地張開雙臂摟住她,表情柔和了很多。

“小心一點。”

“……”本來就站在陌習身邊的尤葉琳在看到兩人親密的動作後吃驚得直接把嘴裏一整塊蛋糕咽了下去,“這是誰,陌習姐不是——結婚了嗎?!對象不是歐羽嗎?!”

“你前幾天幹嘛去了,”夜未央毫不客氣地白了她一眼,“西洛就是歐羽。”

歐羽第一次露面就是在前幾天,然後緹杉陌習給所有人講了他們的相遇。

原來以前緹杉陌銘的一位好友創造了名叫“幻之國度”的世界,然後因為一些事兩人失憶,緹杉陌習改名為尤紀,歐羽改名為西洛。後來在“幻之國度”裏發生了一系列事。

兩人最終還是突破所有困難在一起了。

挺美好的一個愛情故事。

像是落了俗套,一切又在情理之中。

“那個女孩呢?”歐羽摟住自己老婆。

“安安剛剛還在這兒的……”緹杉陌習四處張望,“找她有事?”

“該‘檢查’一下了。”歐羽壓低聲音。

聞言緹杉陌習一僵,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立刻放松下來。

“晚會過了吧。”

“嗯。”

歐羽深知陌習的同情心出於完全泛濫的狀態,也沒有勉強。

幾個小時之後還是沒問題的。

“喲,歐羽哥也到了,要參加游戲嗎~~”安樂弦手裏端著兩個用蓋子罩住的盤子進來。

“不了,我一會兒還要去幫陌銘的忙。”

安樂弦的再次出現讓所有人都把註意力放到了她的身上。

“安安,這是什麽?”

“樂弦,是晚宴嗎?”

“啊,藍波大人要吃點心!”

不管他們問什麽說什麽她都閉口不答,笑瞇瞇地端著兩個盤子走到Reborn面前。

一瞬間除了藍波剩下的人都把同情的目光放到白蘭身上。

然後白蘭的笑容又變得——沈重起來=。=

“民那桑,現在開始第二輪,也就是最後一輪的比試吧~~”

“等一下,”白蘭插嘴,“作為獎品的棉花糖去哪裏了呢,Reborn桑~~?~”

剛才他就註意到了,原本是放在Reborn腳邊的棉花糖已經不見了。然後以防萬一 ——他還是問清楚的好~~

“棉花糖是作為我們這一輪的道具了,”Reborn掀開安樂弦端過來的餐盤,無數白色棉花糖被壘起來放在上面,“這一輪就是比誰吃得快~”

比賽項目再一次雷倒眾人,除了已經對著棉花糖開始流口水的白蘭和——已經撲上去一口咬住一個的藍波。

“藍波,不能這樣……”庫洛姆跑過來想抱住他,結果還沒碰到一臉滿足樣的藍波他已經面色發青地倒下去了。

……

…………

………………

全場寂靜,包括Reborn。

“呀,我忘了,”安樂弦故作恍然大悟的天真樣,“有一盤被我加了點料呢。”

忘了?這都能忘了?

然後在所有人吐槽不能,白蘭捉摸著要不忍痛割愛放棄這一部分棉花糖的時候——

“還有啊,”安樂弦正對著白蘭的方向,笑得……很·誠·懇,“這是這個世界裏所·有·的棉花糖了。”

“……”白蘭勉強勾起唇角,“安安,你夠狠。”

“一般一般啦~~”

“……”

【伍】

在這場棉花糖比賽中出賽的是白蘭和澤田綱吉。

然後非常“不幸”的是白蘭“湊巧”抽中了那盤加了料的棉花糖。

不知道是白蘭的抵抗力比較強的原因還是怎樣,吃了將近一半後他也沒有像藍波一樣倒下去。

看白蘭依舊笑瞇瞇地把最後一顆棉花糖放進嘴裏安樂弦大呼“沒意思”然後一群女孩又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白蘭,你還好吧?”雖然白蘭面上沒事,澤田綱吉還是有些擔心。

“綱吉君,我沒事喲~~?”白蘭舔去手指上沾上的糖粉,“之前只是為了逗安安開心而已。”

打從一開始白蘭就知道安樂弦不會“善罷甘休”,反正現在無聊,陪著安樂弦鬧鬧也無傷大雅的~~

至於他是怎麽抵抗住棉花糖裏的“夾心”的……這就是秘密了~?~

“蠢綱,彭格列指環你帶在身上的吧?”Reborn突然躍起落在澤田綱吉面前。

“在這裏,”澤田綱吉扯出脖子上掛著指環的鏈子,然後發現他的守護者都聚了過來,“怎麽了?”

“我想到了一個主意,既然是萬聖節……”

Reborn的音調越發詭異,聽得澤田綱吉渾身一顫。

又有人要倒黴了。

不過——應該不是他=。=

於是乎在Reborn的攛掇下彭格列十代家族策劃了一起整人大計。期間白蘭很主動地表示可以幫忙,Reborn在想了片刻後笑得很鬼畜地伸出小手,說了句“合作愉快”。

看著這一大一小魔王,澤田綱吉為倒黴的幾人抹了把冷汗。

大約半小時後Reborn笑得“和煦”地“邀請”澤田綱吉一群人進到剛才他們一直待著的房間裏。所有人不同程度地沈默了,但是在Reborn淡定摸了摸手裏的手槍後都果斷點頭。

他們不是怕Reborn的手槍,而是——

沒記錯的話Reborn之前那半小時一直在研究各種各樣的特殊彈失敗品。

說是失敗品也不盡然,只是並沒有達到像死氣彈那樣預期的效果。

而附增的效果——雖然對人體無害,但是都很振·奮·人·心=皿=+

然後幾人幾乎算是都是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圍在門口。

“十代目,我來做前鋒吧!”

“那個,獄寺君,你的表情——有點慘淡啊。”

“阿拉,獄寺的表情很精彩呢~”

“啰嗦!”

“大家極限地往裏面沖啊!”

“……大哥,你應該知道裏面是什麽吧。”

“當然了澤田!我們不是一起準備的嗎!!”

好吧,視死如歸把這個人除外。

“Boss……”

“庫洛姆,如果你不想去我會和Reborn好好說的,畢竟你是女孩子。”

“沒事,我無所謂的,Boss。只是——骸大人說他有事先走了。”

“……是麽。”

——話說在裏面“動手腳”最多的就是他了吧=。=

“阿綱,藍波大人要吃糖!”

“要吃糖就進去拿吧。”本來已經走開的Reborn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手裏拿著不知從哪裏摸來的彈弓把一包糖直接飛進了黑洞洞的房間。

“糖!!”

藍波直接沖了進去。

速度快得澤田綱吉根本來不及攔。

原地的Reborn壓了壓帽檐,突然開始倒數。

“5。”

澤田綱吉和守護者們面面相覷。

“4。”

腦子裏突然靈光一現,彭格列十代目突然明白了什麽。

“3。”

他同情地看了一眼門裏面。

“2。”

看著他這樣的表情其他人也明白了。

“1。”

“哇啊!!!!!!!!”

慘叫聲準時響起。

澤田綱吉回頭看了一眼一臉“成功了”的表情的Reborn微微嘆了口氣。

現在真的必須要進去了。

“大家……【哇啊!!這是什麽啊!!!!!】那個……【嗚嗚嗚!!救命啊!!!!】加油把藍波帶出來吧……【誰來救救藍波大人啊!!!!】嗯……加油吧……”

*【】中為藍波的慘叫

其他人沈重地點點頭,然後深吸一口氣,進門。

再然後。

從裏面先是傳出低聲的驚呼和嘀咕。

後來慘叫聲那叫個此起彼伏啊。

Reborn淡定地坐在出口的位置,手裏拿著安樂弦說是專門替他買的具有聖誕節氣氛的小杯子。

“嗯,這個可可味道不錯,下次找緹杉陌銘再要點~”

於他來說,裏面連綿不斷的猶如恐怖片一樣的背景音完全——

純屬正常聲音。

半小時後,頭上燃起死氣之火的彭格列十代目左手拉著藍波右手抱著庫洛姆從裏面出來了。

“謝謝你,Boss……”庫洛姆一張小臉慘白慘白的。

藍波已經暈過去了。

“Reborn,”言綱皺了皺眉,有些猶豫地開口,“裏面好像和我們設置的不一樣了。”

“我沒說我不能進行整改不是嗎,”Reborn喝了口可可,“這裏我要感謝一下熱心幫忙的白蘭。”

熄滅了死氣之炎的澤田綱吉抽了抽嘴角。

他就知道是這樣=。=

直到又半小時的時間過去了,剩下的三人才你扶著我我搭著你出來了。

每個人的臉色都很難看,包括一開始非常積極的笹川了平。

“好了,去通知我們的客人過來吧~”Reborn跳到澤田綱吉的肩上,坐下。

“客人?”澤田綱吉心下一動,“安安她們?”

“沒錯。”

“Reborn,這樣會不會有些過了?”

這個房間一開始是他們這群人去布置的,在經過白蘭和六道骸的改造後連他們自己進去都嚇掉半條命的樣子。如果是那群女生進去……

“走吧。”

“……是。”

澤田綱吉無奈地往前走,如果把視角轉一下就會發現Reborn手中指著澤田綱吉的太陽穴的手槍了。

見這兩人走了剩下的幾人也跟上,在轉拐之後看到了安樂弦,葉木棲,尤葉琳,夜未央和緹杉陌習幾個女生向這邊走過來。

正要向她們打招呼,澤田綱吉發現自己脖子上的指環突然發出光芒。側頭看後面幾人,他們手中也是正在發光的彭格列指環。

“綱?”還是安樂弦先註意到這邊,小跑幾步走到他身邊好奇地看著他的指環,“這怎麽發光了?”

“我也……”

他話還沒說完,自指環中引出幾道更加耀眼的光芒。慢慢地,光的強度加深,直到中間出現一小簇橙色火焰。

火焰一點點擴大。

一個人影慢慢顯現。

彭格列初代目——Giotto·Vongola。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番外發生時間介於No.6和No.7之間,絕對輕松愉快~

☆、番外·我們的愛

【我】

“我回來了。”女孩頓了頓,聲音低了些,“嗯,你回來了。”

按照往常一般在廚房裏燒上水,然後到洗衣間將自己換洗的衣服放進洗衣機。

為自己做了頓簡單的晚飯後打開電視機。

她一直是一個人。

她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她身邊的人開始遠離。

先是父母,然後是朋友一個個遠離。

她並不覺得自己表現得冷漠疏遠,她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

她不適合這樣的生活嗎?

想到剛才放學路上遇到的人。

——想換一種生活嗎?

無法否認,她的確心動了。

++++++

她並不是那種天真到相信世界一塵不染的人。

在看到那個來找自己的人的裝束時她就有所察覺。

那另一種生活並不簡單。

“不錯,你很有天賦。”那人讚賞地拍拍她的肩。

“……”

“要改變那你的性格也要改變。”

她漠然地看了眼被自己赤手空拳打趴到地上到現在都還沒有起來的女孩然後離開。

“你要培養她嗎?”旁邊有人問。

“為什麽不?”那人咧開嘴角,“她是我見過的天資最好的女孩,短短幾個月這裏已經沒人能打過她。”

“她看起來有些不好控制。”

“……”他想了片刻,“我有辦法讓她乖乖聽話。”

++++++

“我回來了。”

“啊,你回來了~”

解開靴子的手有片刻停頓,她沒想到她會聽到回應。

“媽媽熬了湯,你要喝嗎~~”

“……嗯。”

“最近學習怎麽樣?”

“…還不錯。”

這一切對於她就猶如幻覺,坐在沙發上看報的爸爸和在廚房忙碌的媽媽。

“來,過來坐,爸爸好久沒看到你了。”

“最近學校社團有點忙。”

她小心著措辭坐到父親身邊,她擔心她不小心的用詞會毀了這個美麗的夢境。

想到這兒她在心裏自嘲。

就算“訓練”了這麽幾個月她還是想念家的味道。

“來吃飯吧,我做了你們倆都喜歡的菜~”

坐在餐桌上感受到溫暖的氣氛她突然有點後悔幾個月前的決定。

其實,並沒有那麽嚴重,不是嗎?

“其實……”一直溫暖笑著的父親突然有些吞吞吐吐。

“怎麽了,爸爸。”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嘴角快要上揚了。

“其實……”他轉頭和妻子交換了個眼神後一起看向她,“爸爸的公司要在另外一個國家拓展事業,我和你媽可能……”

“……”

她頓了頓,把筷子放到碗上。

“我們可能需要在那邊待幾年,但是我們會定期回來看你的。”母親補充到。

原來還是被留下了。

“爸爸,媽媽,”她仰起頭笑得很開心,“我已經14歲,我可以照顧自己的。”

14歲……不小了呢……

明顯面前的兩人大大松了口氣,又說了些什麽“會帶禮物回來”之類的話題後母親先一步上去收拾行李。

“學習不要太累,想要什麽給我們說就好。”

“好的,我前幾天看到了一個很喜歡的東西,有點貴……”

“沒事,爸爸把錢打給你。”

“…謝謝爸爸~”

為什麽不問是什麽……

如果多關心一點說不定我會告訴你們……

隔天她拿到了自己“很喜歡的東西”—— 一把純黑的精致手槍。

“眼光不錯。”不知道為什麽那人總會出現。

“是麽,謝謝,因為它和我的發色很像~”她回以一個燦爛的笑容。

“……是嗎。”

“怎麽,嚇到了?”她斂下笑容勾起唇角,“不是你告訴我要改變性格嗎,叔叔~~”

那人用力消化下那個稱呼後像往常一樣拍拍她的肩,然後離開。

現在開始,真的是一個人了。

只是——“我”。

【我們】

“First,任務完成了嗎?”

“我最近很閑呢~~”她撲到來人懷中,“有事嗎,Tenth?”

“Leader說是有事找你,”被喚作Tenth的女孩看了看周圍,這才放下心來,“First,你是Leader最器重的人……你應該和我……”

“保持距離?”她笑得很開心地往旁邊跳了一步,“喏,這個距離夠了麽~~”

“First……”Tenth一向對她沒轍。

“Tenth,我就是看你順眼想和你做朋友,Uncle又沒禁止,你怕什麽?~~”

“我知道了……”

她知道Tenth一直在顧忌這種事,但她是誰?

First。

組織裏Boss直屬精英部隊的第一位。

排名是按照能力排的,一共十位,用車輪戰來決出結果。

Tenth是唯一一個沒有和她過手的人,Tenth因為一些原因最後才進入用於PK的鐵籠,而很快就敗給了當時的最後一名——Ninth。

結果Tenth就成了她最感興趣的人之一,另外一個之一就是她口中的Uncle,以前把她帶進組織的男人。

其實要說和Tenth走得近的原因,可能還有她們倆是隊伍裏唯二的兩個女生。

“好了,聽說你今天有任務,先去吧,我也去找Uncle了~”

“好的。”

“註意安全喔~”

朝Tenth使勁揮手,在女孩離開她的視線範圍之內後她恢覆到冷若冰霜的樣子。

很多人都不知道到底當她面對Uncle和Tenth時是真實的她還是平時對所有人所有事不屑一顧的才是她的真面目。

包括她自己。

一年以前以有史以來最小年齡正式加入組織,她對待所有人都是冷漠疏遠,除了被她戲稱為Uncle的那人。

她清楚知道自己原本的性格,但是過了這麽一段時間,她反而覺得用來對待Uncle和Tenth的態度才是真正的她。

不說活潑開朗也是有著明媚笑容的她。

常常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她就不認識了,這究竟是有錢人家裏的她還是組織裏能力數一數二的她?

在進Leader房間之前她先甩掉自己腦海裏覆雜雜亂的東西,然後直接推門。

“你從來不敲門,”那人嘆了口氣搖搖頭,“坐吧。”

“找我什麽事,Uncle~~~~”她刻意延長了尾音。

“……”坐在老板椅上的人立刻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然後恢覆,按住太陽穴,“我突然有點後悔當初讓你改變性格……”

“後悔也沒用了,”First拔出手槍玩弄著,“我已經這樣咯~~~”

“你,小心點,槍不要走火了。”

只要想到上個星期面前的小魔女把他辦公室內一個價值好幾百萬的古董花瓶因為槍“走火了”而毀掉的事,他就想捶心肝。

“好啦,知道了~”First吹了聲口哨把手槍放回綁在大腿上的槍套中,“找我來到底什麽事?”

“讓你去保護一個人,”Leader拿出一張照片,“長期的。”

“多長?”她接過來,長得還不錯,“把資料給我。”

“沒有資料。”

“嗯?”

“他是組織裏很重要的人,你只用記住這一點。”

“……”她瞇眼看著Leader從來沒有過的嚴肅表情,“好。”

當初就是面前的人把她帶進了組織,雖然這次的任務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充滿了疑點,但她還是相信——面前的人不會害她。不是她天真,至少她現在對組織的作用還是很大。

“他在哪兒?”她一躍坐到辦公桌上,“還有你還沒告訴我要保護多久?”

“直到你們有一方死亡。”恢覆平時的樣子Leader繼續心疼自己昂貴的辦公桌。

“……”她相信如果她嘴裏有水她一定會噴出來,“開什麽玩笑?!”

“不是玩笑,等會兒你收拾一下,盡快過去。”Leader拿出車鑰匙,“我送你。”

“直到這個任務完成我都回不了這兒了?”她走了Tenth怎麽辦,她可不覺得那群男人裏有一個善茬。

“也不是,你應該會時常回來的。”Leader避開她的眼睛有些心虛地說。

“時常,回來?”她似乎悟到了什麽,“你們——不會還要讓我同時做暗殺任務吧?”

“呃……那個……其實……”

“真是這樣?!!”First瞪大眼睛。

“好了,快去收拾吧。”

在面前人徹底發火之前他趕忙把她推出自己的辦公室,今天上午才從暗世界的拍賣會上弄來的玉杯還在桌上,他還不想這麽早跟它說永別。

而他低估了First的破壞能力,雖然才15歲,那扇門怎麽可能關得住她?果然,下一秒大門直接匍匐在地,渾身散發著黑氣的人捏著拳頭走進來。

“任務我會照做,但是不發洩一下我還是很不爽,所以——借·用·你·的·辦·公·室·一·下,叔·叔。”

據說那天上午所有在總部留守的成員聽見他們那個平時很冷靜的Leader鬼哭狼嚎了十分鐘。

沒有間歇。

“First在他辦公室?”Second捏起一顆葡萄扔進嘴裏。

“是的。”坐在他旁邊看電視的Fifth面無表情地回答。

“除了小淺誰還能讓Leader這麽失控?”Fourth笑瞇瞇地走過來。

“要是讓她聽到你這麽叫她……你就完了。”Second很妖孽地斜躺在沙發上伸了個懶腰。

自從知道First的真名後Fourth就開始這麽叫了,雖然每次都會被揍,但是下一次他還是笑得很燦爛地繼續這麽叫。所有人斷言,如果有一天Fourth莫名其妙地死了,那兇手一定是First。

“小淺,你來了,要吃葡萄嗎?”

Second立刻拉起Fifth往沙發後面躲,等會兒First殺起人來他們也好隱蔽。

大大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從樓梯上下來的First並沒有殺過來,而是走到Fourth身後頭靠在他背上。

“小淺……”

除了Tenth,First從來不會親近隊伍裏的任何人,所以——Fourth慌了。

“如,如果你真的不喜歡,我還是叫你First吧……”

這把旁邊的Second看得是目瞪口呆,因為稱呼問題Fourth被打了無數次都沒有改過來,現在只是因為First的一點點親近他就從了?!!

好吧,他承認,First的親近也是極其不可思議=皿=!!

“看你吧……”First聲音悶悶的。

“怎麽了,小淺?”Fourth有些擔心地轉過身看她。

“Leader要我保護一個人,直到死為止,”First一副要哭的樣子,讓躲在沙發後的兩人也心軟了,“同時還要像以前一樣出任務……”

“Leader太過分了,怎麽能這樣?”Second跑過來拍拍她的肩膀,“別哭,大不了哥哥們幫你做任務!”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Fourth也附和說。

少言的Fifth直接點頭。

“謝謝你們!”First和每個人都大大地擁抱一下,然後揮手離開,“我去收拾東西了,我會回來看你們的~~”

“嗯,受欺負了回來給哥哥們說,我們幫你報仇!”

First一蹦一跳地離開三人的視線

“小淺也不過是個孩子,不是嗎?”Fifth很感慨地說。

“是啊。”Second已經完全沈浸在了First的——笑容裏。

“嗯。”

經過一年的時間First從冷漠到對他們惡作劇,現在終於親近了,他們這才真正感覺到其實她也只是15歲的小女孩,也有扛不住的時候。

愛護妹妹的心一瞬間燃燒起來,以Second為首,幾人鬥志勃勃,一定要幫妹妹搞定任務!

然後正在心疼自己的無數古董的Leader被突然沖進來並同時燃燒著小宇宙還爭著要做任務的兩人嚇到,沈默的Fifth直接從他破爛不堪的辦公桌抽屜裏拿出任務明細。

同時間,他們口中的孩子正在房間收拾東西。

“我終於知道你要洋蔥幹什麽了。”Tenth倚在門邊很無奈地說。

“Tenth~~我要很長一段時間看不到你了~~”First直接撲過來抱住蹭蹭。

“你可以把讓Second他們‘幫’你做的任務拿回來自己做啊。”

Tenth也沒有想到平時性格行事完全不一樣的幾人居然在First對他們親近一點點後反應如出一轍,簡單來說,這三個都是妹控。

“好不容易可以不用老是兩邊跑的說~”

“你不就說了幾句話麽,First你魅力真大。”

“多謝~”

“不,用,謝。”

“呵呵呵~”

++++++

“就是這裏?”First看了眼種滿白玫瑰的別墅回頭。

“就是這兒。”Leader也下車,帶著First繞到後面的花園,“人我送到了。”

First面無表情地看著那個背對他們的男子,她從沒有那個心情去照顧雇主的情緒。看樣子他應該也屬於和她一樣的類型,相處起來不難。

“你就是宮淺綾嗎?”男子的聲音出乎意料的溫軟以及——稚嫩,“多多指教,我是蘇離世。”

等他起身面向他們她才發現他的年齡與她相仿。

在組織的這一年她見過各種各樣的笑容,從來沒有一個像面前人這樣溫暖,包括Tenth的都帶有一點悲涼。

“我就叫你小淺了。”

——和Fourth那家夥一樣。

“這裏以後就是我們的家,喜歡嗎?”

——我,們……

很久以後她回想起這一幕,回憶自己為什麽對蘇離世動心時她發現其實就是那句“我們”觸動了她。

“喜歡。”

突然對任務的持續時間她感到很滿意。

她不再是一個人,是“我們”。

作者有話要說:

☆、No.9 始端mencement

No.9 始端mencement

雖說日語這東西我就接觸了那幾天,但因為綱幫我惡補了三天,自認為簡單的一些日常對話應該是不成問題了,但在聽到澤田媽媽一連串的日語蹦出來時腦子一片混亂,瞬間當機,頭重腳輕地暈過去了——是的,你沒看錯,我非常紮實地雙眼一閉向後倒了下去。

之後?

好吧,我完全沒有意識了【攤手~

澤田綱吉看著躺在床上臉色終於恢覆一絲血色的淺蒼瀾稍微松了口氣,之前看到她臉色一白直挺挺地倒下去把他嚇了個半死,急忙找來夏爾馬吊上輸液瓶才知道因為她並不是這邊的人,需要適應才會突然暈過去。

“綱君,瀾怎麽樣了?”澤田奈奈輕推開門。

“瀾沒事,媽媽。”綱吉替床上的人掖了掖被角。

“那我先去準備晚飯了喔~”

“嗯,好。”

全部心思都在淺蒼瀾身上的澤田綱吉沒有註意到自家母親大人那愈發燦爛的笑臉。

看來,這女孩子對綱君很重要吶~

澤田奈奈是不知道這幾個月自家兒子去哪裏了,但是一回來就帶了個這麽重視的女孩子,嗯嗯,看來要有喜事了~某位暗自竊喜的母親似乎沒有意識到房間裏的兩位一個18一個才滿16不久……

意識恢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了,暗黃色的路燈燈光透過暖色的窗簾散了進來鋪在窗邊的書桌上,朦朦朧朧看不清。揉揉腦袋還是有些暈,這裏,應該是綱家吧?

“瀾,”正想著綱就推門進來了,手上還拿著一張托盤,“餓了吧?”

我點點頭,伸了個懶腰盤腿坐在床上。綱開了燈,坐在床邊把托盤遞給我,因為昏睡肚子餓了的我馬上拿起一旁的湯匙。

“嗯,好吃~”

澤田媽媽真不愧是大和撫子型的,難怪藍波那麽粘她了。滿足地咽下最後一口粥,我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角。

“綱…唔”我瞪大眼睛看著突然湊上前的人,嘴唇被一片溫潤覆住。

這,這是怎麽回事?!

“傻瓜,怎麽不閉眼睛?”幾秒後綱笑著攬住我肩膀。

誰知道你會突然搞偷襲……我埋著頭,能清晰感覺到臉上的溫度正呈直線上升。綱似乎還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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